海棠觅楚.

[铁三角]雨村小故事02：小鸡炖蘑菇

“胖胖！今天吃什么！”

我悠闲地躺在竹椅上，扒拉着手机。胖子围着HelloKitty的围裙，拿着锅铲望着我，显然也对今天的菜单也没想法。

我偷摸着欣赏了他这副衰样好一会儿，又偷着乐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要是没想法，那我就有想法了。要求不高，就想吃个小鸡炖蘑菇。”

他眼睛贼溜一转，我立马一句话堵死了他的退路：“家里有蘑菇，有鸡，有锅，煤气费月初刚交过，油盐酱醋管够，葱姜蒜都有。”

“王大师傅，请吧。”

 

胖子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他显然明白我安的什么好心。蘑菇、油盐酱醋什么都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鸡。的确，院子里现在就有一只昂首挺胸的未啼小公鸡。但是，那可是他家瓶崽养的鸡，俗话说，杀鸡也要看主人，给胖子三个胆都不敢偷摸着把它给处理了。

他磨磨蹭蹭不肯去，非赖在堂屋里，我看破不说破，也想看看他能演出什么好戏。小哥养的鸡，也没说不能吃。只是我们仨对它也有了些感情，也没打算真吃了它。至于鸡，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让胖子出点血，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掏点钱罢了。

 

终于，在组织了五分钟语言后，胖子开口了。

“天真啊。”

我答应一声，“诶，胖师傅，咋了嘛。”

“你看啊，这鸡，小哥也养了好一阵了，就是个死物，也该养出感情了，何况还是只活鸡。我们难道不应该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对这可怜的小生命表示一点怜悯吗？”

他说的哀哀切切，而我，只想无情嘲笑。

没办法，谁叫他偷藏私房钱买村口理发店老板娘签名照还不巧被我发现了。我在对他背叛了雨村共产主义表示强烈的谴责之外，提请雨村铁三角大会对其进行审判。结果以二比一同意了由他担任接下来一周的厨房大师傅。胖子因此嘀咕了一晚上，说我搞一言堂。

我尽力装出一副冷漠的模样，只和胖子敷衍扯皮，却一点不让步。胖子看我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也拿我没办法，缩到一旁嘀嘀咕咕自己琢磨招去了。我拿他的嘀咕当BGM，悠闲地刷了好几条小鸡炖蘑菇厨房教学视频。

 

胖子在门口来回徘徊，不时望望院门外有没有小哥的身影。我逗他也也逗够了，终于开口说：“家里的小公鸡没指望，隔壁大妈家还有一窝呢。等小哥回来，咱仨去跟大妈谈笔生意，就冲小哥这脸，这生意稳的。”胖子立马一扫先前的纠结，一巴掌呼我背上，“我吴！你果然还是爱我的！”我倒吸一口气，死胖子，公报私仇，下手太狠。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只是拍拍他示意他赶紧去把香菇、蘑菇灯配料准备上，等小哥回来炖鸡。虽然我很乐意劳动一下胖子，但并不是很乐意亏待我的舌头和胃。说实在的，张起灵牌小鸡炖蘑菇，堪称雨村一绝。

 

想到这儿，我口水都快下来了。对小鸡炖蘑菇的向往，让我更加迫切地希望张起灵赶紧回家。算了算时间，“山大王”也该收山回家了。我站到院门口，望着村口的方向。张起灵背着个背篓回来了，我远远地望了一眼，很好，没带什么奇特的土特产回家。

 

为了早点吃到小鸡炖蘑菇，我小跑上前，接过背篓后跑着放回家，然后拉上胖子，带着小哥一起去了隔壁大妈家。

 

隔壁大妈虽说跟我有“雨村时尚界”头把交椅之争，但抵不过我跟胖子两人一唱一和的忽悠，和张起灵在一旁的乖巧buff，让她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卖了我跟胖子一只小公鸡，为表示对闷油瓶的疼爱，还附赠了一把香菇两把葱。

 

生意谈好了，该付钱了。胖子看看我，又看看小哥。我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至于小哥，胖子也只能想想而已。他磨磨蹭蹭地从他的小金库里掏出钱，点了又点，我一把薅过，递给大妈，大妈乐滋滋地带着小哥去鸡窝里抓小公鸡去了，说是要教他怎么看哪种鸡最适合做小鸡炖蘑菇。院里随即响起一阵翅膀扑腾声。胖子撞撞我的肩膀，同我挤眉弄眼“怎么想的？刚刚不还非得要我宰了那只鸡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又不觉得浪费钱了？”我没理他，只望着窗外出神。

 

差不多到饭点了，村里家家户户都响起了锅碗瓢盆声。村里老人多，坚守着用大锅土灶烧火做饭的老派习惯，每到这个时候，都有炊烟弥漫在雨村上空。我盯着那炊烟望了半晌，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挺好的，值了，不亏。”胖子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了。我沉默地看着远方，看山看落日，甚至更远的地方。十年间我们曾数次这样静坐，在大漠里，在黑暗中，两个人。

只不过那时，周遭不会有锅碗叮当声和鸡的扑腾翅膀声。

院子里翅膀扑腾声停了，小哥两手空空地走进来，倒是大妈喜气洋洋地从门口提了只小公鸡进门，对自己的眼光颇为满意，且热情的过分，甚至自告奋勇地要替我们把鸡宰好了。她这般好脸色可不常见，摆明了是看在闷油瓶的面子上。我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顶着一张欺骗性极高的脸，沉默着的张起灵，的确，杀伤力极强。我只能盛赞一句：不愧是你，张起灵。中老年妇女杀手名不虚传。

虽然大妈十分热情，我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还顺着捧了她几句，把她夸得飘飘然，转身又送了我块豆腐。

开玩笑，我吴邪做生意当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这鸡，我早就盘算好了。那鸡毛，我得做几个毽子等小花下次来讨债的时候搪塞他。这祖宗不知怎的想起了小时候陪他踢毽子的事，拐弯抹角敲打了好几回，要再不给他准备好了，我估摸着债务又得多上个几块。至于杀鸡，谁又能比得上张起灵呢？

 

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把葱地回了家，小哥伸手拎了那鸡，盯了一会儿，原本还扑腾的鸡在他手里立马安分下来。

我看着这一人一鸡，心里默数，“一二三”。三秒后，那鸡“咔嚓”一声被拧断了脖子，嗝屁了。

 

胖子及时给小哥递上刀、盆和小马扎。不得不说看张起灵杀鸡也算是一种享受。干净利落，也根本不存在鸡血四溅的问题。总之，堪称雨村一大名景。

而我发愣的这会儿功夫，张起灵已经完成拔毛烫鸡等一系列工序，准备对它开膛破肚。胖子在一旁生起了小煤炉，找出了小瓦罐，并且准备好了所有配料。小哥做小鸡炖蘑菇有他自己的一套，估计也是古法，也不知是他同哪地的老人学来的。我看着他俩忙活半天，也不好意思什么事都不干，思来想去，只能去厨房拿了个海碗。

“诶怎么的，瓦罐还不够盛？这碗你自己洗啊！”胖子扯着嗓子边扇火边跟我喊。

“去你的。没看见隔壁大妈那孙子看半天了？隔壁孩子闻着味儿都快馋哭了！”

 

*

End

雨村到底有没有蘑菇我不清楚

但本身处内卷大省因疫情原因宅家的扬州准高三党反正是要闷得发霉了

学校新安排下来了，我的咸鱼写作时间又要没了

 

*

给大家分享一个乐子，来自我的亲友

我：你有没有支持先帝创业未半半途崩卒的事业？（指我的文

亲友：我是扶不起的阿斗

我：你看没看我的文？Lofter上的

亲友：哦没呢。网址发我。

我：爬。

亲友：哦那你叫什么？

我：海棠觅楚。

亲友：那我是不是得到海棠上去找你？

我：......

其他亲友：哈哈哈哈/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