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觅楚.

-月光啊,别急着渡过万古江流-

[铁三角]雨村小故事01:兄弟“反目”

*又名《震惊!铁三角究竟是为何分崩离析》

 又名《戏精小吴的每日一演成就达成》



“你们不信任我。”

我瞥了一眼胖子,冷冷地说。

“吴邪,小哥也是为你好......”

胖子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

我冷哼一声,“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你呢?王胖子同志,我竟没有看出来你是个做双面间谍的好料子,你辜负了组织对你的信任。”

“吴邪小同志,你这话可就伤胖爷心了。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能做这个双面间谍的!啧啧啧,胖爷就跟那儿夹心饼干似的,里外不是人啊。”胖子夸张地捧着心口,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那你他妈倒是放下从我这儿搜刮走的烟别在我面前嘚瑟啊!”

院子里的鸡象征性地扑腾了几下翅膀,表示对这每日一拌已经司空见惯。此刻它只想点上一根烟,沧桑状:别慌,都是小场面。

 

事情要从一周前我去吴家盘口查账说起。底下人孝敬了一条黄 鹤 楼,我不远万里从杭州背回福建,已经规划好了日后的幸福生活。出于兄弟情义,我向革命战友王胖子同志分享了这一情报,大方告知了我的藏烟 窝  点。三天前我去村长家谈买地的事,送出一包黄 鹤 楼的同时还清点了一下我的库存:满仓。等到今天早上再看,我的窝   点 竟全被端了。而我的战友王胖子同志竟从贫下中农摇身一变成了富农,拿着包黄 鹤 楼在我面前不停炫耀。不用想也知道,他与“地 主”张起灵定有猫腻,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而我,犹如清末朝廷,面临内忧外患而不自知,一直被表面忠诚的家贼蒙蔽了双眼,最后竟落得个一场空。想到这儿,我不禁悲从中来,哀叹出声。

再思及另一位外患此时正带着我大部分的烟,日行一例地巡山,估计是想来场“张起灵福建销烟”,我认命之余只能说“爱消失了呗感情淡了呗”。很好,铁三角今日将暂时岌岌可危。

 

我自己脑补了一会儿,觉得已经发泄完了。纵然心已经平静下来,但心灵受到的伤害不是一时能弥补的。于是我背过身,决定暂时对胖子实施闭麦。可他非得招我,特特地溜达到我旁边,千挑万选地抽出一支烟,“胖爷我今儿心情好,不跟你这位小同志计较。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这么请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你。烟我收起来不招你了,留你一根叼着闻闻味儿吧。”

我迅速转过身接过烟,卡在指间,堪称平和地说:“少刷点手机短视频。还有,打火机呢?”

“想什么呢你!给你根烟就不错了。打火机小哥带走了,我这包黄鹤楼也是家里的独苗苗了。”

我磨了磨牙,挂起礼貌的微笑,斩草除根,张起灵,你很好,真有你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高中一年加上大学四年的马哲教育告诉我们要懂得发挥主观能动性。为了长久的幸福,我灵光的小脑袋瓜子已经自发地运转了起来。

我扯出一个虚假的礼貌的笑容,亲切地唤了一声,“胖胖!”

“诶我吴!”

“胖胖,我亏待过你没有!”

胖子眼珠子一转,大概还没看懂我想演什么戏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大受忽悠。

“没有!”

“那行。我也不乐意看兄弟为难。这样吧,你只要把这包烟给我,再稍微向我透露一点进货渠道,今年年关吴家盘口的东西你挑几件,替我把个关。”我勾着胖子的肩,跟他哥俩好地商量着。

我的算盘打的响亮,烟到手了,进货渠道有了,至于打火机,谁家还没个煤气灶还是咋的?

胖子显然看穿我这幅盘算,清了清喉咙,“吴邪同志,我必须批评你这种危险思想,助长了歪风邪气,作为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是不可取的。”

我敷衍地点头应和了几句,等待着他的转折。

“但是——”

果然,终于要来了吗!

“你的条件的确很丰厚。我于情于理都应该接受。”

“所以——”我已经看到了划破了夜的寂静的希望的曙光。

“但小哥的条件更加丰厚。所以,省省吧你。”

胖子顿了顿,突然正色道:“除去小哥的条件不谈,吴邪,我的确是为了你好,你的身体你自己知道,不能这样造。”

他指了指堂屋里的黑金古刀,“小哥那把小黑金也有段时间没用了,就让它安安稳稳搁那儿当个镇宅也挺好。你俩谁都不想害死谁,又谁都想救谁。你说你这肺,要是有个好歹,难保不会有人拿它做文章。到时候,黑金古刀出鞘还是不出,你想过没有?”

 

胖子看了我一眼,沉声说:吴邪,你手上系着风筝线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瀑布的缘故,雨村特别容易起雾。早起时还一片雾蒙蒙的景象,不过此时也已天光大亮。

“雾散了。”我望着院外,低声说。

胖子没听清我说什么,正翻来覆去研究手中的香烟盒。院子里闷油瓶养的鸡在日常巡游。

 

我其实也明白他俩整天折腾个什么劲,只是习惯一时改不过来。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烟,“算了,搞这些煽情的做什么。最后再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让我抽一根吧。不就是戒烟吗,戒呗。”

胖子“嘿嘿”一笑,“小吴同志有觉悟。那胖爷也得成全你这个心愿。打火机是被小哥带走了,别慌,咱还有火柴。”

 

“不愧是胖老板!”我对胖子的主观能动非常满意,叼着烟低下头。胖子小心地拢着火,慢慢地递上。

近了近了,尼古丁的气味越发浓烈。

十分突然的,那火苗“嗖”的一声化为一道青烟。

我斜了一眼胖子,斟酌着开口:“胖啊,你是不是不行了?点个火都能灭了?别怕,帕金森不可怕,咱治啊。你要相信,我和小哥不会嫌弃你的。”

“男人不能随便说不行懂不懂!胖爷现在身体可倍儿棒!别瞎扯淡,你自己点。”

“拿来吧你!废话忒多。”

我熟练地划亮火柴,点上烟,心情愉悦地猛吸一口。

烟到手了,我觉得自己又行了,颇有兴致地跟胖子侃大山,且对自己今天的演技非常满意:不错,能拿个S卡。

 

“吴邪。”

一道平静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

我心说不好,飞快地掐灭烟。大爷的,闷油瓶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瞪了一眼胖子,怪他怎么没提醒我。胖子心知不妙,“小哥,你这走路怎么也没个儿声。哈哈。”神情刻意到不忍直视,我都替他尴尬。

张起灵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烟,和一旁缩头做鹌鹑的胖子,不为所动。

“胖子,过年的烟、酒没收,张家的年货——”

我正默默在心里为胖子画十字顺带给自己祈福,听到张家顿时警觉。

奶奶的,张家人想见他们族长还得我批条子,他们族长倒好,几句话就画了个大饼诓骗了我的好兄弟叛变。

我瞪了一眼胖子,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胖子为小哥的停顿,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正为自己做最后的辩护,三言两语就把我给卖了,好比小媳妇告状恶婆婆。

 

我盯着闷油瓶,指关节敲打着桌面,莫名地挺直了腰杆,也不怂了:张家的年货,要到他面前还得过了我这关。张起灵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礼貌一笑,挑了挑眉,甚至没把手上的烟放下。事后回想,我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再质问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我: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张起灵又看了我一眼,扭头对胖子说,“张家的年货,看吴邪的条子。”

我此战告捷,颇有些洋洋得意。然而,当天晚上,我就为我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

end.

大家凑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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